已经派人来接我了!就算你们想杀人灭口,也得考虑一下风险。
果然,王扬一说完,众军士看他的眼神就变了。震惊中带着一丝敬畏,当然,还是掺杂了些许疑虑。
俊少年心中忿忿不平:怎么他念诗就有人听,我就没有!主角难道不是我吗?!杜甫的诗难道不比他那句连字数都不整齐的《诗经》好吗?!继而又想,原来琅琊王氏这么厉害,竟把他们都吓住了。
什长咽了口口水,试探问道:“那......你身上有能证明身份的文书吗?”语气和之前已迥然不同。
王扬皱眉斥道:“没听我说话吗?我途中遇贼,连衣衫车驾都不能保,遑论文书?”
什长为难道:“可这没有凭证......”
王扬一脸不耐烦地打断道:“谱牒户籍为证,如何说没有凭证?你尽管去查。”
别说王扬是琅琊王氏,一等门第。就算是一个末流士族,什长也万没有权力去查什么户籍谱牒。正不知所措之际,王扬打了个哈气: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就给你个凭证吧。”
他看向那个叫丁九的军士说道:“你,去给我捡根树枝来。”
丁九向什长投去询问的眼光,执矛黑汉向什长道:“我去吧。”
什长点头,黑汉快步去捡树枝,一连捡了三根以供王扬挑选。
黑汉走到距离王扬三步的位置停下,把长矛靠在肩上,躬身弯腰,双手递上树枝,态度甚是恭敬。
丁九有些不悦,心想早知如此,自己当时不如直接去捡了。
王扬在现代礼仪的规范下,礼貌用语已成本能,刚要说句道谢的话,可想起自己正假装的身份,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随手抄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众人都伸长脖子看去,刚开始以为他要写字,后来又觉得他像是在画画。其所画之图钩折曲回,纹理琐细,中间还有小字镶嵌,图案甚是繁复。
“这.......这是......符咒?!”什长与几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