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还有一部分人则会更进一步,真把这番话听进去了,一下子便觉得自己是天选之人,甚得王泰看重,说不定回去之后还会沾沾自喜,回味无穷。
可王扬却清醒得很,知道自己到今天为止所展现的才华,还不足以当得王泰如此夸奖,除非王泰本身是个学问家。
可王泰不是。
那还这么猛夸,要么有求自己,溜须拍马;要么就是麻醉人的一种手段。在不知不觉中降低对方心防,获取好感。
所以王扬心神始终清明如一,可面上却微露欣喜之色。
王泰很亲热地将王扬拉回座位,然后神色一冷,叫道:“来呀,把那蠢奴拖上来!”
两个黑衣男子进院,将一个头发蓬乱的瘦弱小奴拖到王扬面前,小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之颜,你之前给我下过名刺,但被这蠢奴遗漏,没有通传。不然你我同在荆州,何至于到了今日才见面?方才我下帖请你,这蠢奴害怕事发,这才坦白,蠢奴!你可知罪!”
小奴咣咣咣地磕头,哭泣道:“都是小人的错!小人当时在打瞌睡,忘记通传,小人该死,求公子赐罪!”
王泰冷哼一声,然后对着王扬,和颜悦色地说:“之颜!你说,该怎么罚他才好!”
王扬冷眼旁观,心下明了,这就是照顾双方面子,把之前晾着自己没见的事揭过去,也不在乎你信不信,主要是表明一下态度,然后给你一个开释前嫌的理由。就好比打人者提着水果来请求谅解,说“喝多了脑子浆糊了”,总比直言“就是想揍你丫的”强。
王扬现在还没摸清王泰的意图,自然不会拆台,便劝道:“他也是无心之失,先生不必太过苛责了。”
“好好好,之颜果然是宰辅心胸,但如此刁奴,也不能轻纵了。拖下去,鞭三十!”
小奴像得了什么恩典似的,连忙向王泰和王扬叩头称谢。
“之颜啊,我听说你是晋名臣右军公之后,不知是几世之嗣?”
王泰问得很是诚恳,连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