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王扬缓缓续道:“但我保证,自今天以后,你在荆州待不下去。”王扬一扫众吏:“你们同样如此,没有例外。”
众吏见王扬说得郑重,大有言出必行之意,尽皆胆寒!都想劝樊坚认怂,但慑于郡府平日里的规矩甚严,不敢说话。
樊坚身上也是一冷,他跟刘长史办过不少要案,在衡阳更是将那些豪强整得死去活来,一个个平日里牛气冲天的,下了狱之后尿裤子的人他见得多了,可这一位......
樊坚躬身抱拳,声音恳切:“还请公子尽量快些。”
王扬返回到案前,小阿五着急道:“公子......”
王扬对着阿五一笑:“没事,好好写字。”
小阿五手腕发抖,心砰砰直跳,小脸皱巴起来,声音焦虑:“公子,如果他们.....”
王扬不慌不忙地拿起笔:“阿五啊,我那天是怎么教你的?”
小阿五愣了愣,小声背诵道: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心有惊雷,面当如平湖。志吞山海,言当似空谷。平湖者无波,空谷者无声。”
王扬笔尖沾墨:“写字吧,这篇字你要是写得不抖,我领你上城楼转转。”
小阿五看着王扬从容不迫,提笔而落,想着公子教她的话,想着一直想去的城楼,小小的身体里生出一股能量!她深吸一口,神色坚毅,开始练字,虽然心跳得还是有点快,但手腕却不再抖了。
王扬继续写那首《贺新郎》:
“冷月东风行客酒,纵千言、独据歌苍斗。
嘲鬼计,算空有!
平生最望非戎胄。五行诗,一般天气,两三昵友。
人事从来如飞尘,一笑蝇营狗苟。
问娘子、沉瓜凉否?
......”
写到此处,只听一阵脚步传来,伴着盔甲铿锵声,有人高声喝道:“巴东王令!调王扬王公子白衣领事,参筹常仓务!筹粮期间,非王令不奉调!非刺史府不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