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便“添柴”道:
“到家是彭城到氏吧?门第似乎也不算太高。”
一郡官笑道:“那看和谁比,要是和公子比,那没人门第是高的。”
王扬摆手而笑。
另一郡官道:“到家门第确实不高,士族之中,勉强够上三流。不过家资很丰厚,前朝时又有爵位,也算得上是京中大豪。早年帝与豫章王微时,到家兄弟常与照顾。到?得一青瓜,与帝分而食之。帝登基,怀其旧德,故到?一年三次升迁。到坦如今在豫章王手下,做大司马谘议(军|委高参),也算官运亨通。我看早晚是要进中书的。”
王扬道:“有豫章王的背景,难怪香雪楼在荆州吃得开了。”
“到坦好像一直跟着豫章王吧?最开始在骠骑府的时候,他就做谘议。”
王扬夹了块深蜜色的烤乳猪皮,随口接道:“是吗?那资历够老的了。”
“是啊,资历不比崔文仲差。”
“清河崔?”王扬将烤得酥脆的乳猪皮,蘸了一抹玫瑰酱,然后连皮带肉,送入嘴中,当真是入口即化。
“对,但门第和崔没法比。崔文仲如果活到现在,做刺史是没问题的。”
“其实还有一个人比他俩资历都老,最开始是跟着太祖高皇帝的,后来也跟过豫章王做谘议。”
“谁?”
“姓荀。”
“喝酒喝酒。”
谈到荀伯玉的忌讳话题,众人便很默契地止住,然后又把话头转到八月要出好鲋鱼上。
宗睿话不多,与王扬一样,大多时候都在听。但王扬时而接上一两句,既承上,又启下,有时点睛,有时助谈兴,给人一种参与感很强的印象,所以人人都觉得王扬不端架子,和大家聊得热络,反而宗睿让人感觉有些疏离。
宗睿一来不惯闲谈,二来忧心刘寅的事,抓住王扬做听客的间隙,低声问道:“你说,刘寅被你和柳惔这两拨奇兵一打,会怎么办?”
王扬略作沉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