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黑汉和小珊,王扬也是思之再三,在最开始被大小登威胁的时候,王扬没带任何人,选择单刀赴会,一是因为对方捏住了自己的七寸,带人也没用。二是因为事涉自己命脉的事,他要尽可能的保密。
有些时刻注定孤行,非不信同行者,而是知晓前路危崖窄道,深渊万丈,更有猛兽拦路,恶鬼索魂。当此之时,所能控制者唯有自己,便小心翼翼,杖剑独前。虽举步维艰,但变数最小,行得最稳,自己不会踩空,也能护身后之人周全。
所以王扬一发现谢星涵起疑,便立即停止打探,不好意思地苦笑道:
“惭愧惭愧,谢娘子这么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我确实轻浮,读了几卷书,便夜郎自大起来。心性还是太竞躁!《礼仪》说君子‘卑己而尊人,小心而畏义’,《韩诗》云‘君子盛德而卑,虚己以受人’,看来我修养还是不够,要继续努力才是。”
王扬叹了口气,向谢星涵揖手赔礼,同时心中已经有了如何利用这个“萧”字查小登身份的方向。
谢星涵见王扬演得那叫一个逼真,真到让她都不禁怀疑自己之前的推想是不是错了?暗暗又回溯了一番,最后还是坚定原先的想法。
此时再看王扬的表情变化,是既自责又懊恼,眉间还凝着恰到好处的苦涩,似乎真在反省自己的浅薄争胜!
谢星涵吸了口气,看着王扬,忍住眼中“杀意”,目光真挚,又带一丝惶恐,欠身答礼:
“公子千万别这么说!星涵方才所言,绝非虚词敷衍,而是真心实意!公子的学问才华,星涵一向佩服。所以常常向公子学习,以公子言行自勉,不仅学公子的博览通明,也学公子的接人待物,自觉受益匪浅!”
“接人待物?”王扬一怔。
谢星涵眨着星眸:“是啊!练达自如,诚笃有信。真是个君子呢!”
王扬表面笑应,实则汗下。
陈青珊心想:“练达自如倒没问题,有信也没问题,只是这诚笃......”耳边不由得回响起第二次见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