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圆润的狗爬字上。
“这是我家晏姐儿的字。”
老纪说,晏姐儿写字如画狗,越描越丑。
纪太妃也说,晏书着墨,笔拙字丑,如雷贯耳。
“确定?”
余大娘子不假思索点头。
林平匆匆跑进来,“头儿,指纹是一样的。”
李持安松开,拿过林平手中的两张蝉纸,走到殿门口,蝉纸高举至眼前,借着天光比对两张蝉纸的红指纹。
李持安从指纹的形状、疏密程度一一做了详细比对,发现与现场遗留的指纹确实是一样的。
唯恐弄错,又将蝉纸上的两枚指纹交叠比对,见两枚指纹的形状、疏密果然一致。
开封府苦寻不到的拐子竟然在觉明寺!
他当即吩咐:“给我围住觉明寺,一根飞羽也别放出去。”
李持安眼神冷峻,抬起右手,放在觉明大师的肩上,指节一紧,掌心用力向下一按,觉明大师的膝盖瞬间弯屈,一声跪倒在地。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人在哪儿?”
觉明大师因吃痛而咧嘴,殿中石板的寒凉侵入疼痛的膝盖,咬紧牙关,辩解道:“我不知李主司说什么。”
对于这种嘴硬的犯人,李持安向来是实践重于语言。
他半蹲下,眸光与跪地的觉明大师齐平,伸出右手握住觉明大师的手,唇角微扬的同时,咔嚓的脆响传入耳中,如玻璃碎裂、树枝折断。
一记刘伶敬酒,断了觉明大师的拇指骨。
觉明大师听到清脆的咔嚓,紧着便是一阵虫蚁啮心的疼痛。
李持安的声音冷冽如冰,狠厉如刀,“人在哪儿?”
觉明大师明白,断手指是探事司端不上桌的小菜,再挣扎只会招致更多的痛苦,索性直接招供。
“在塔林地牢!”
塔林,地牢。
远远看见一帮劲装公服的差吏将寺内僧众赶至天王殿,惠洪就意识到不妙,忙躲于暗中,且偷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