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小李兄弟虽然着装朴素,但那周身的气度,能看得出来他是官场中人。
李持安端起那杯茶轻吹了几口,啜饮了一小口后放下,声音平淡,“看得出来你眼睛很尖。”
微生珩微哂:“年深日久察言观色,自然洞若观火,所以可以说了吗?”
李持安直言不讳:“皇城司副使,掌探事司。”
微生珩眸色微生波澜,旋即便消失,双手端起方才倒的那杯茶敬李持安。
李持安并没有接过微生珩敬他的茶,眸子冷然地盯向他,“你既知我会来,不妨直言不讳。”
“李副使何时回京?”微生珩声音一顿,终是大着胆子开口,“能不能请您把羡娘送去府衙?让她回家。”
“葛青山的娘子?”
微生珩应声点头,“羡娘不是葛家村人,她是葛大娘从扶勾县许家坳带回来的,准确来说是拐来的。”
微生珩眸色有些凄哀。
李持安脸上并无表情,“葛大娘说,你曾诱拐羡娘私奔,还说你祸害村中的女子。”
“那些人说的淫辞李副使也信?”
“人心难知,一张口全凭人说,真假难辨。”
微生珩闻言,豁然而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开口厉声怒骂:“在下以为像李副使这般昂藏七尺的人物,该不同于那些尸位素餐的庸官,不想竟也一样,为官不为民,可耻可恨!”
他曾向州府的官员说过羡娘是被葛大娘拐来一事,可州府的官员却说。
“你一个拐人娘子的恶棍,竟还有脸倒打一耙,妄想黑白颠倒。”
州府的官吏将他痛打一通,如今脊背上还有当时官吏杖大留下的伤疤。
李持安的面色平静,眸光落在立着的微生珩身上。
“羡娘当真是被拐来的……”
“她在这里被打,被骂,被这里的肮脏、耻辱、痛苦、绝望折磨疯了。”
微生珩看向李持安:“你知道吗?她不发疯的时候,她静静地坐在葛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