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晏书点头回应。
这紫蒲色缠枝莲纹罗衣的盘发妇人,她倒是记得。
使劲儿地将她往下拽,那副要与她同归于尽的架势,让她记忆深刻。
即使那是求生本能下的无心之失!
韩晚浓作男子打扮,着一身曾青色的蜂蝶绶鸟纹翻领窄袖胡服,蛾眉带秀,姿容英气,非常标致。
那独具特色的五官,是让人看一眼就挪不开的存在。
看清韩晚浓时,想到射箭的她,纪晏书不由得愣了愣。
韩晚浓比唱《长枪破关山》的渠梁还要英俊帅气。
果然是女子帅起来,就没男子什么事。
韩晚浓眉眼含笑,抬手作揖:“纪姐姐,你好,我是韩晚浓。”
纪晏书看得愣过头:“韩、韩大人好。”
这要是男子,嫁她也不嫁李持安。
纪晏书呆愣的样子,韩晚浓不觉笑了笑,“纪姐姐喊我晚浓即可,我在探事司并无实授官职。”
探事司历来都没有女子踏足,夏司使见她箭术不错,破格录入,作为编外人员听候调遣。
即使不出任务,她的薪俸也按时发放,与七品的指挥齐廷同等,倒是惹一众同僚羡慕。
家里对她的管教,是卷舒开合任天真,并不拘束她。
纪晏书如实道:“探事司的事,我了解不多。”
探事司的人,她最熟的是李持安,知道的有齐廷、夏司使,还有现在的韩晚浓。
韩晚浓一举一动都颇有君子风范,礼度周全,“纪姐姐,檀师傅,请入座。”
不多时,酒楼的伙计端了酒食进来,布置后,便拿去托盘退出去,小厮带月、侍女荷锄退到雅间外候着。
韩晚浓给众人倒了酒,玉指捏着酒杯,容色虔诚,说:“这杯酒谢君救我母亲与妹妹。”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纪晏书忙起身,端起酒杯回敬,她一个微小的女子,竟然得人敬称她一个“君”字,让她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