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来把江眠丢出去。
但是不行,虽然她在江家做了二十年的二小姐,但她知道,在江眠没有被江家除名之前,她都只是个运气好被转正的私生女。
别墅内的气温和湿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江眠进入浴室,给浴缸放水,点了个民谣歌单,站在镜子前解开头顶的发髻。
黑发如瀑倾斜而下,直直到了腰间。
打了七八个补丁的道袍很快被褪下,烂布一般堆在脚边。
“啊!”门外突然传来江雨柔的惨叫,紧接着浴室门被撞开。
江雨柔脸色煞白地闯了进来,抱着沁着血的手指叫喊:“江眠,你有病吧!竟然把蛇装在破箱子里带进来!你……”
话音一滞,江雨柔看着眼前赤条条的江眠,藏在心底的自卑再次涌了上来。
这是张令人嫉妒的素颜脸,皮肤白得像剥壳鸡蛋,浑圆的小鹿眼湿漉漉的透着光,浓睫在眼下扫出扇形阴影,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嫩得能掐出水。
明明是二十五岁的年纪,却顶着个18岁的脸,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干净劲儿,让人想起暴雨洗过的青瓷,不带半点脂粉气的清透。
这具身体更是白得晃眼,还带着青涩的锐角,窄腰不过盈盈一握,却绷着少女特有的柔韧线条,两条腿笔直修长,像刚出窑的薄胎瓷,膝盖泛着淡淡的粉,绷直的线条从脚踝一路烧到腿根……
漆黑顺滑的头发披在瓷白紧致的脊背上,强烈的色彩与质感的冲突,让江雨柔妒火中烧。
不是说她在山里长大吗?不是应该肤色黝黑手脚粗糙吗?这、这怎么倒像是下凡来了?
“看够了?”江眠大大方方也没有遮掩,余光扫了江雨柔的手指,“提醒你一下,小花是条毒蛇。”
“……!”姜雨柔瞪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眠双手背到脑后,松了松被雨水浇湿的头发,傲人的曲线让江雨柔越发眼红。
“还不走?”江眠道,“再有半个小时可就药石无医了。”说着,随意将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