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
鸦羽似的长发凌乱披散,发尾卷曲着焦糊痕迹,发间还粘着片木渣,随她战栗的幅度簌簌发抖,长睫沾着水珠簌簌颤动,在眼下投出破碎的阴影,瞳孔涣散如同受惊的小鹿,每有闷雷滚过云层,单薄的脊背便猛地绷紧,仿佛那雷霆仍劈在骨头上。
白得发光,美得揪心。
这、这是我的女儿?
江振业恍然——我特么怎么能生出这般小白花一般软糯脱俗的女儿!
瞧着少女楚楚可怜的模样,江振业心都快化了,20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怎么能把这样娇滴滴的女儿送去山上呢!
就连之前江眠泡澡怠慢贵客的怨气也跟着烟消云散——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一定是小眠舟车劳顿累着了,啧,应该派辆车去接她的!
真是三观跟着五官跑!
眼见两个男人眼神逐渐宠溺,周曼只感觉吃了屎一般,探身进入棺材寻找起来。
见鬼了,明明看到有个男人的!
“周姨这是在找什么?”江眠仰起头,一双清澈懵懂的小鹿眼迷茫地看着周曼。
装!真能装!比她还能装!
心有不甘地在棺材内敲敲打打,周曼笃定这棺材里有机关,不然那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她可是一直在旁边站着的!
忽的,她目光陡缩脸色煞白,尖叫着退后差点撞翻身后的傅成言。
“蛇!有蛇!”周曼惊声尖叫,“有蟒蛇!”
“周姨说的是这个吗?”江眠起身,脖子上挂着一条手臂粗的黑蟒,雨珠顺她着鼻尖滚落,在下颌悬成的银线,坠入鳞片缝隙。
冷不防冒出一条大蛇,江振业惊得连连后退,200斤的体格成功二创刚避开周曼稳住身形的傅成言。
傅成言:……
“小眠,你、你这是在干什么?”江振业顾不得向傅成言致歉,指着蟒蛇默默退到周曼身后。
江眠抚摸看起来奄奄一息的蟒蛇,坦然道:“这是师父生前送我的生日礼物,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