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鞭子交予暮琬凝手中。
暮琬凝扬起鞭子“啪”地抽下去,众人一惊。
又是一鞭。
再一鞭。
三鞭过后,只见暮琬凝只是抽在了五姨娘破旧的衣服上,并未抽在她身上。
暮建忠很意外:“凝儿这是何意?”
暮琬凝抬起淡薄的眸子,轻咳了一声:
“她既是我的姨娘,便是我的长辈,论辈分琬凝做不得这不孝之人,但若不罚,府中邪祟之气太盛。”
暮琬凝看着香姨娘,淡淡笑着:
“任由邪祟横行,只手遮天,于侯府并非昌隆之相,我今责打衣袍,只是想让那些污糟明白,我一天是侯府嫡女,便由不得她们折辱践踏,何况我是圣上亲封的功眷,若是哪一天我平白死在这侯府里,还请宁王殿下跟程嬷嬷如实回了圣上太后。”
听完这一席话,香姨娘气得牙根痒痒。
她这是敲山震虎呢。
又暗讽自己是邪祟污糟,又骂她一手遮天。
好得很。
现在竟用当今圣上跟太后来为她的身命作保,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啊,有什么关系呢?她有的是办法将她慢慢折磨致死。
她的眼神也盯着暮琬凝,红唇勾起。
站在暮建忠身后,挑衅地用染了丹寇的指甲在脖子上比画了个“杀”的手势。第2/2页)
那一夜,雨下得很大,母亲被好多婢女仆人按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殴打。
直到她的惨叫声由有到无,身下的血随着雨水红了整个小院。
父亲都始终没有出来制止。
未出生的弟弟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尽管之后暮建忠悔恨无比,但到底没把香姨娘怎么样。
施暴者可恨,但冷眼默许者的加害者更罪不可恕。
只要一想起这些。
暮琬凝就下意识地死死握紧拳头。
突然茱萸的声音响起:“搜到了”。
这声音将暮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