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鞋!”
王五的横刀就是这时架上了我脖颈的。
他眼球凸出,瞳孔缩成针尖大小:“陆兄莫动...你发间有只红毛蛛...”
他的刀刃在镜面反光里映出真相——哪有什么蜘蛛,分明是条生着人面的百足蜈蚣正盘踞在我的头顶!
“巧了不是?”我突然抄起滚烫的烤羊腿往头顶一拍,油脂灼得蜈蚣吱哇乱叫,“昨儿老程还说缺下酒菜呢!”我反手将滋滋冒烟的毒虫甩进铜火锅,红汤里顿时浮起张扭曲的人脸。
青玄子甩出的银箸正扎中想要溜走的舞姬首领的脚铃。
铃铛炸裂的刹那,五十车葡萄酿同时爆开,紫红的酒液里翻涌着无数金色蛊虫。
青玄子随即往火堆撒了把朱砂,腾起的紫烟中传来他含糊的吆喝:“龟孙儿们!涮蛊锅开席喽——”
青玄子的紫金葫芦砸中酒坛,琥珀色的三勒浆“哗啦”溅在舞姬的赤足上,那些金铃铛突然发出指甲刮黑板似的尖啸。
老道醉醺醺地扯开道袍,露出胸前纹着的熊猫啃竹图:“龟儿子们,看老夫的撒豆成兵嘞!”
他甩袖泼出的绿豆在半空突然膨胀,落地变成圆滚滚的田鼠大军。
这群田鼠既不咬人也不乱窜,反倒齐刷刷立起身子跳起踢踏舞——最胖那只还顶着酒壶盖当钢盔,爪子拍得壶盖儿叮当响。
“老程接住!”我一脚踹翻面前的案几,王五的刀卡在案几雕花里拔不出来,我趁机摸出手机,狠狠按下了播放键,炸响的《最炫民族风》震得帐篷顶的蛛网簌簌掉灰。
领舞的龟兹美人正旋到高难度下腰动作,被突如其来的劲爆音乐吓得左脚绊右脚,被绯色纱丽缠成端午粽子。
帐外拴着的骆驼突然跟着节奏疯狂点头,口水甩了卢御史满头满脸。
“来、来、全都摇起来!”我蹦上中军帐的虎皮帅案,把令旗当荧光棒挥舞,“左手跟我画条龙,右手比心戳他瞳!”被蛊的将士们顿时群魔乱舞,最前排的盾兵机械地甩着同边手,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