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师爷所说,丁县令不禁皱眉,“这等家世,又是有功名之人,那唐文何以做下这等腌臜事。”
蒋师爷轻笑一声:“罗氏貌美县尊也是瞧见了,怕是那唐文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丁县令微哼一声,摇了摇头,道:“纵是一时糊涂,叔奸侄媳也是天理难容,本县若不秉公执法,何以保一方百姓。”
蒋师爷这边显然另有想法,但听其道:“县尊,恕学生直言,这案子其实不该存在。”
丁县令不解:“先生何以有此一说?”
蒋师爷忙解释道:“县尊,大清律有明文,凡奸犯之案须由本夫提告,然罗氏丈夫并未向衙门提告,提告者乃罗氏娘家哥哥,故若照律法县尊可以驳回此案。”
“奇怪,罗氏丈夫为何不来衙门告?”
丁县令这个问题都不用蒋师爷回答,赵安都能给解了,无非是自家亲叔加上家丑不可外扬原因呗。
果然,蒋师爷也是如此说法,并且给了县尊大人一个明确的信号,唐家有人正在活动,若县尊大人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当有一笔大进项。
丁县令并未马上表明态度,只是坐在那静静看着窗外,有那么十几个呼吸后,方听其道:“既然大清律有明文规定,本县身为执法者岂能知法犯法...这样吧,你去与唐文说,叫他多拿些钱给侄儿,再叫他侄儿说动媳妇撤告,如此,本县也不好强行断案。”
“是,县尊!”
蒋师爷是操办这种事的老手,细节方面自是不用县尊大人提点,当下便去替县尊打理此事。
二人对话完全没有背着赵安,饶是赵安晓得眼前这位县尊大人实是厚颜无耻、极度贪婪之辈,这会也是彻底无语。
正暗骂丁承恩猪油蒙了心时,人丁县令已经朝他发话了:“听季先生说你那里已经着手本县交办之事,办的如何了?”
“回县尊,”
跟本能似的赵安上前一小步,躬身道:“按县尊吩咐,本司正在集中劝导本县大小摊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