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自是高兴,因为他知道府台大人对他这个笔杆子颇为重视,且高升这件事也一定是因为那道十全寿折。
确如赵安所料,扬州知府额其那的高升就是因了那道寿折。
不过朕心大慰的乾隆一开始是想提拔额其那升任安徽布政使,又或赏一个两淮盐运使的肥差。
不凑巧的是这两个官职上的现任官都是和珅的人。
安徽布政使周樽是和珅保举的,每年给和中堂的孝敬不会少于五万两。
两淮盐运使阿克当阿则是内务府出身,内务府大臣就是和珅。
靠着阿克当阿,和中堂每年从盐商这里净拿就是五十万两,还不说盐政当中那些鬼把戏的收入。
主子高兴要赏官,和珅不反对,但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被额其那给顶了。
事关自家利益,于是授意同党福长安向皇上委婉提了下安徽布政、两淮盐运为官都很得力,最后和珅再给皇上提了个江苏按察使的建议。
臬台大人好是好,也有牌面,就是油水不多。
毕竟主管一省司法的不可能把所有案子都弄成冤假错案,一年到头下来也碰不到多少桩能够出大油水的案子。
综合起来,臬台油水在四大交椅中是排末尾的。
地位不及的学台大人光乡试就能收到手软,况还能插手各府州县的生员考试排名。
赵安不太懂其中门道,心想府台大人高升了弄不好会把他带去省城,到时自个再表现好些,多半就能以监生头衔弄个小官做做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见到准臬台大人时,对方却正苦恼自己不仅没得到两淮盐政的肥缺,连扬州知府这个大肥差也要拱手让人。
心中很是郁闷,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吏部调令到就去江宁乖乖上任。
往好处想,自己才四十几岁就升任正三品的臬台,五十岁时怎么也能接一任藩台吧。
抚台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那道寿折可是真正的鹤立鸡群。
京里传来的消息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