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已经不能阻止它了,它的双手在咆哮后便往前一抓,仿佛在这个白茫茫的世界里抓住了什么无形的东西,随后巨人的嘴唇迫不及待的凑了过去,锋利而又尖锐的野兽牙齿露了出来。
牙齿……
“初号机竟然有着这种东西吗?”
碇真嗣心想。
它的行动并不因为碇真嗣的惊讶而停止,牙齿咬住了什么东西,随后用力地咬了下去,在用那锋利的牙齿咀嚼着什么美味的东西。
……使徒的血液就这样流了出来。
“这是……”
碇真嗣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之前用初号机在这个世界里游了几千米,都没有找到使徒的踪影,可初号机仅仅只是这样随意的一抓,就把它抓了出来。那明明是使徒的身体,它却仿佛在吃什么饕餮盛宴。
初号机渴求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驾驶舱内的LCL液体在震荡。
碇真嗣感觉自己在溶解,在与初号机融为一体。
这和零号机那次实验是如此相像,他本打算顺其自然地接受,可想到了什么,还是拒绝掉了。有过一次经验的他,如何拒绝已经刻在了本能之中,他自然而然地脱开了身上的作战服,如同鱼儿挣开了束缚住自己的网——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作战服需要用特殊的手法才能脱掉。
他在没有生命维持模式的情况下,光着身体待在初号机的驾驶舱内。
可他却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缺氧窒息的压力。
就在这时。
碇真嗣在恍惚间看见了一张年轻美丽的女人脸庞,那是妈妈的脸。
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没有记忆的孩童时代。
碇真嗣已经忘记那时与妈妈的对话了,他正穿着一身蓝白色的作战服,男孩的个子小小的,有人对着他开口说:
“这身驾驶服,或许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呢。”
“驾驶……我要驾驶什么?”他问。
“人。”碇唯说。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