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突然出来说自己是人证,天子当真吃惊不已,立马就问:“苏卿何以也来说此事?”
苏武当着满朝文武,直白非常:“陛下,因为那大名府与东平府不过百里之遥,大名府驻军数万,臣也多有了解,大名府乃河北重镇,更是大宋北京,如今却是军备糜烂,士卒羸弱,军心涣散,此般景象,臣看在眼中,急在心头,便是那大名府军中之账册,也是臣想方设法取来交给李御史,臣在此为人证,愿为李御史向诸公与陛下证明,李御史所言,句句属实,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只待苏武洋洋洒洒一番说完,天子脸上多有错愕,甚至连坐姿都变了,身形不自觉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二,视线只看满场众人!
天子是不言,便也是下意识的逃避,只等旁人来言!
谁言?
王黼正在看童贯,童贯却不与他对视,好似闭目养神一般,王黼面带愠色,好似知道自己是被耍弄了!
便也不多看童贯,开口来言:“陛下,苏学士所言,许也不一定为假,苏学士为国之心,倒也教人敬佩,只是此事,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许当真有一些厢军与辅兵,羸弱糜烂,但万万不是大名府禁军之景,我大宋之禁军,向来粮饷军备充足,操练得当,便是头前南下剿贼,百万之贼,也是百战百胜,可见一斑!”
天子闻言连连点头,立马来说:“当也是这个道理,战兵多在禁军,一些厢军许是刚刚流民充入,羸弱倒也正常,苏学士,是不是此理啊?”
这是台阶,苏武听不懂,只管摇头:“启禀陛下,非此理也,大名府不是一些士卒羸弱,而是数万大军,强壮之辈,不过堪堪三四千人,其余人等,尽皆羸弱不堪,面黄肌瘦,每月只得三五百钱,还要在城内外寻那苦力活计才可勉强维生!”
“竟有此事?”天子惊诧一语。
王黼立马来答:“万万无有此事,陛下,朝廷每年数千万贯之度支,养得百万披甲,富余非常,即便有些军饷一时权宜,也万万不该有这般事来!苏学士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