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黑夜，烛火在微风中摇曳，在墙上投下飘忽的影子。
你醒了？
凤九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她眼睛红肿，显然哭过很多次，但此刻却强撑出笑容：要喝水吗？
我微微点头。她小心地扶起我的头，喂我喝了几口温水。
多久了？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三天。凤九用湿布擦拭我的额头，东华帝君说你消耗过度，至少要躺半个月。
三天...父君的遗体应该已经
仿佛看出我的想法，凤九轻声道：夜华姐夫的后事...天君亲自操办了。现在天宫由连宋暂时主事。
母妃呢？
浅浅姐姐的伤需要静养，折颜上神带她回桃林了。凤九犹豫了一下，白辰...天族众仙推举你为新的天族太子，等你好些了就要举行仪式。
我闭上眼睛。天族太子...多么讽刺。我宁愿用这个头衔换回父君的生命。
还有...凤九的声音更低了，擎苍没死。虽然受了重伤，但他逃了。翼族军队也撤退了，但据说他们在集结更多的...
够了。我打断她，现在不想听这些。
凤九立刻噤声，只是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们沉默地待了一会儿，直到我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梦中，我看到了父君。他站在一片星光中，对我微笑。
辰儿，记住，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他的声音如同远方的回声，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
我想抓住他，但他已经化作点点金光消散了。
醒来时已是次日正午。凤九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块湿布。我轻轻动了动，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但比昨天好多了。
窗外传来低声交谈。我凝神细听，是东华帝君和连宋。
...各族代表都在等答复。连宋的声音透着疲惫，南海鲛人族要求天族立刻出兵讨伐翼族，西荒妖族则主张和谈...
白辰何时能理事？帝君问道。
至少还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