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不想回家,暂时也不想见爸妈,或左柚的爸妈。
回去的话题离不开左柚,夏桉不是不想谈左柚,只是不想在这两天聊左柚。
这种感觉特别奇怪,很矛盾,像灵魂的两头抽离。
一边是唐琬拉着他进入2006,另一边是2024。
这不是夏桉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
与唐琬相处的时候,尤其是正式发生关系的这两天,夏桉像被生生按在桌子上,钉死在桌子上,滨海大学、家里、左柚乐柠林佳佳,一切都好像成了幻觉,像一个遥远的记忆,像假的。
而真实的自己就应该是和唐琬在一起,每日上班、做饭、睡觉,过着富有且平常的日子。
似乎他没有重生,原原本本就生活在2006年,生活在那栋别墅里。
这种真切的真实感,让夏桉这两天完全沉浸其中,说话、做事,甚至与唐琬做爱,都完全恢复成重生前那个快四十岁的自己的习惯。
最直接的表现,是他从未正眼去看苏以和周舟。
两个美女,如果是重生后这段时间的顽皮心态,机会难得,同处一个屋檐下,他多少是要偷瞄的,可他没有,想看两个并没有色彩的假人。
这种冷淡,是他原世的习惯。
好比现在正录的这首歌,音准被唱得很准,也很好听,可听起来就是没有欢快的感觉。
郭川提醒他三次了,说他如果实在有心事,可以再约时间录。
“挺欢乐的歌,咋唱得苦大仇深的?”
唐琬的幸福夏桉感受得到,她热烈得像要燃烧起来,这种温度将他使劲往2006年拽,似乎要烧尽从前的记忆。
夏桉知道,他终于终于…羞愧了。
喝了口郭川送进来的常温冰红茶,夏桉怔怔想着。
男人出轨了,女人会问:你爱她么?
女人出轨了,男人会问:你们睡了?
男人普遍将女人视为专属物品,坏了碎了,就修补不好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