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二人返回长安的路上,便商议起说服军方的法子。
长孙诠听完长孙无忌的构想后,皱眉道:“照您这样做,徭役依然保留了一部分?”
长孙无忌道:“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渐进,比如田制改革,也并非一蹴而就。”
长孙诠沉吟片刻,道:“就怕陛下不同意。”
长孙无忌道:“明日禁苑狩猎时,你可以趁机向陛下提一下此事,倘若陛下同意,自然最好,陛下若是不同意,你我再想其他办法。”
长孙诠点头道:“如此最好。”
几大难题都有了应对之策后,长孙诠心情舒畅了不少,拉开车帘,朝窗外大街看去。
突然间,他瞧见街上一阵喧哗,只听有人问道:“真是那位贤王吗?”
“那还有假!他跟咱们穿一样的衣服,正在亲仁坊南街上,坐着喝茶呢。”
“那可得去瞧瞧!”
“赶紧去吧,说不定还能与他说上几句话呢。”
说话间,这几人全都朝着亲仁坊方向去了。
长孙诠皱眉道:“大兄,长安城何时出了一位贤王?”
长孙无忌并不看车外,悠悠道:“他们说的应该是韩王李元嘉吧。”
长孙诠心中一动,道:“不错,韩王素有贤名,应该是他。”
长孙无忌笑而不语。
长孙诠目视着窗外,道:“大兄,您觉得李元嘉是真贤王,还是假贤王?”
长孙无忌微感诧异,侧头看了他一眼,道:“为何如此问?”
长孙诠沉默了一会,道:“我在想,他如果真的是微服出巡,怎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长孙无忌哈哈一笑,道:“去外县待了两年,果然长进不小,孺子可教也!”
长孙诠心中一惊,道:“您的意思是说,他果然是装的?”
长孙无忌声音压低了几分,眯着眼道:“诸王之中,此人心机最深,老夫也看不透他。”
韩王李元嘉穿着一身褐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