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笑道:“那日和你说话的李水台,你忘了吗?”
一瞬间,朱贞莲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五颜六色,七彩缤纷,最后变得红彤彤的,低着头道:“原来你……您是当今圣人。奴婢不知,那日冒犯了圣人,请圣人恕罪。”
李治笑道:“是朕故意隐瞒,怎么能怪你呢,快起来,坐下说话吧。”
朱贞莲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不禁更红了,慢慢站起身,四顾一望,也不知该坐哪里。
王伏胜指着榻矮另一边的位置,笑道:“朱娘子,您坐那里便是。”
朱贞莲应了一声,走过去坐下小半屁股,低头垂目,两只手指搅在一起,显得十分窘迫。
李治微笑道:“你再唱一首长门赋给我听听吧。”
朱贞莲侧头看了他一眼,轻点螓首,朱唇轻启,一首悠扬婉转的曲子从她嘴里吐露出来。
李治闭着眼睛,静静听完,待她一曲唱完,李治道:“不如那日唱的哀怨了。”
朱贞莲一曲唱下来,情绪冷静许多,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很希望我哀怨吗?
李治感叹一声,道:“朱娘子,你一家人的悲剧,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朕的责任,朕很过意不去。”
朱贞莲忙道:“这都是赃官贪污,陛下后来补救的措施,我……奴婢和母亲都看在眼里。”
李治笑道:“我现在就是李水台,你不必把我当皇帝,也不必自称奴婢,我们就像上次那样聊天,好吗?”
朱贞莲侧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见他神情温和,遂点了点头。
李治想了想,道:“朱娘子,那日从你的口气来看,你并不喜欢河北发生战争,是吗?”
朱贞莲低下了头,轻轻道:“每次战争,都需要男丁当劳力,女子也要帮前线军士裁衣缝履,大家都没时间忙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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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道:“可有时候,不战争的话,外族就会打入我大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朱贞莲忙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