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嗣业深吸一口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李公救我。”
李勣微微一凝,审视着他,道:“是因东宫之事?”
萧嗣业用铁锈一般低沉的声音,说道:“不错,符宝郎被杀的那天下午,一名东宫文吏,来到兵部,传达了太子的一份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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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勣隐隐预感到不妙,急问:“什么令旨?”
萧嗣业道:“太子令旨中提到,蒲州刺史上奏,蒲州境内,有一股山贼,十分猖獗,祸害了很多行商。”
“蒲州刺史准备剿灭他们,又担心他们从蒲津渡入河西,进入关中,故而请求兵部调河西一支折冲府兵马,守在蒲津渡,防止山贼过河。”
李勣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咬牙道:“蒲津渡?”
从长安前往河东,有两条最常见的路线,其中一条是过潼关,走风陵渡。
此处位于黄河拐口,黄河之水被华山阻隔,折而向东,水势平缓,许多商人喜欢走这条路。
另一条路便是走蒲津渡。
此渡口位于风陵渡上游二十里外。
通过此渡口过黄河,水势虽更急一些,却可以绕过关中四险,速度更快,当初李渊从太原进长安,走的便是这条路。
李勣已经派人把东宫命案的消息,告诉了皇帝,这种大事,也不能不报。
皇帝得知后会不会返回长安,他不得而知。
然而如果皇帝真的打算返回长安,最有可能走的就是蒲津渡。
什么山贼,蒲州刺史,这些话根本不可信,他也未听太子提过。
情况很明显,是有人杀了符宝郎,利用太子印信下了一道假的令旨。
其目标,针对的就是当今皇帝!
若是直接调大队兵马,必定瞒不过他和程知节等人,只有利用剿匪的名义,通过兵部,调一支折冲府人马,才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
李勣只觉脑袋一晕,扶住了桌子,才勉强站稳身形。
他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