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的凶焰几乎要化为实质，炼气二层的灵力波动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压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重了几分。
苏小沫吓得小脸发白，抓着陆清凡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她想开口求情，却因为恐惧而发不出声音。
然而，身前的陆清凡，却依旧挺拔如松，仿佛丝毫没有受到赵虎气势的影响。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完全聚焦在赵虎身上，反而带着一丝玩味，低头看了看被苏小沫紧紧抓住的衣角。
少女的手指纤细柔软，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微凉，此刻正紧紧贴在他的腰侧。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甚至能感受到那轻微的颤抖，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如同兰草般的淡淡馨香？
嗯，比那赤阳果的香气，似乎还好闻一点。
陆清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废物！死到临头了还敢走神？给我躺下！”
赵虎见陆清凡竟然还有心思“东张西望”，顿时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怒吼一声，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朝着陆清凡的面门砸来！
这一拳，他用了七八分力气，打算直接将这个碍眼的废柴打晕过去，再好好炮制！
苏小沫吓得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周围一些远远观望、被冲突吸引过来的外门弟子，也都露出了幸灾乐祸或不忍的神色。在他们看来，凡品五等的陆清凡，面对炼气二层的赵虎，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然而，就在赵虎的拳头即将命中陆清凡面门的刹那——
陆清凡动了。
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慢悠悠的。
没有调动那微薄的灵力，也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
他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食指。
白皙、修长，看起来并不蕴含多少力量。
就这么轻飘飘地，点向了赵虎那势大力沉的拳头。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