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住人的地方。
而且农村的仓房都是木板子钉的,风顺着木板子的缝隙呼呼的往里钻。
仓房里点着一根蜡烛,火苗随着风不停的摇摆着,恨不得风大点儿就能吹灭。
吴老二把一茶缸子水还有一碗二米饭(大米和苞米碴子闷得米饭)塞给老吴头。
“爹,一会儿吃完了就歇着吧,蜡省着点儿用,挺贵。”
等吴老二出了仓房的门,老吴头看着手里冰凉的二米饭,还有上面的两根咸菜条,张开大嘴嚎啕大哭。
“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半夜,寒风呼啸,风从木板挤进仓房,就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刀子。
老吴头裹着薄被子,冻的瑟瑟发抖。
仓房里,一只只大耗子在仓房里来回窜动,还有两只胆子大的,跳上了木板。
“去,去!”
老吴头有气无力的驱赶着,大耗子发出吱吱的动静,惊慌失措的跳下木板,消失在黑夜中。
没多会儿,又是一声声耗子奔跑打斗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孙头和鑫鑫一前一后在熟睡中睁开了眼睛。
鑫鑫的脸上露出几分好奇,老孙头脸色凝重,黑暗中,右手飞快的掐算着。
过了良久,老孙头猛地倒吸了口凉气。
“嘶!”
“真特娘的凶啊!”
点了一根烟,老孙头思索良久,长叹了口气,掐灭了烟又睡了过去。
鑫鑫敞开门,熟练的从梯子爬上房顶。
月光把雪地照的锃亮,一个僵硬的黑影,在月光下飞快的移动着。
鑫鑫皱着眉头,刚要跳下去追,脸上就突然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他看向孙传武家的方向,皱着眉头,轻轻的吐出一个字。
“好。”
第二天一大早,吴老二媳妇儿就站在厨房骂个不停。
“吴老二你特么得有多懒!昨天我就说了让你去挑点儿水,你特么非不去,现在缸里一滴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