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
“真的是你?”
面前的俞安和,黑眼圈要深许多,胡渣也出了些,难道昨晚一直在这儿陪她?
可是,他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那套。
俞安和边走向她身旁,边说着:
“昨晚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醉得不省人事还在厕所滑倒,幸好被人发现了,打电话给酒店员工,我才来得及把你送进来!”
林松雨掀开被子,想要坐起来。
身体未直立,头便晕眩,只好继续躺下,无言地观察起俞安和。
他的眉心蹙起,明明在担忧,语气上却偏偏是指责。
“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吗?”
林松雨一说话,喉咙像是被刀片过,又哑又涩地发着疼。
是吐过的疼。
之后的记忆慢慢浮现。
记起她后来吐过,浑身的难受才舒服起来,摇摇晃晃之中睁开了双眼,对上了一张脸。
抬眼。
那张脸的角度,与俞安和的下颌线之上,几乎重合。
她呢喃道:
“昨晚是你抱着我,冲出酒店大门……”
“早说让你不要搞那么多事情呢,下楼之后救护车来得及时。昏睡了一个晚上,医生也不知道你伤到哪里了,肯定就是喝太多了晕倒了!”
林松雨尝试动了动手,又动了动脚。
除了躺在硬邦邦的病床上,腰有一些酸软,好像没有他所说的滑倒之后造成的伤痛。
倒是脑袋里面,确实有宿醉后的晕晕乎乎。
她摇摇头:“我身上好像没事。”
“知道没事就好,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搬去嘉臣银座,别再给我找麻烦了,行不行?”
手机一直嗡嗡作响,俞安和瞄了眼屏幕,语气加重说完后半句话,才接起电话。
脸色转而变为焦灼的谄媚,嘴角咧开一句句“许姐”,忙不迭代地走到小阳台。
头晕。
林松雨缓了一会,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