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言毕,拱手一礼,”如此四者,我自往北说之,令四州内乱,袁绍军不攻自破。”
三人望着他转身离去,回施一礼。
......
锦帕擦去唇间咳血,戏志才再指地图,一一点过袁术、刘备、吕布,缓缓言说。
”此三者,可逐个击而破之。
今我军被主公带去骑兵万人往迎天子,余者调用全境之力,约莫得兵九万。
曹仁镇守大河以南,用去三万,不可轻动。
余下六万,即便一味坚守,以兖、豫之大,分而守之,难抵诸侯齐攻。
唯有聚集优势兵力,避强而击弱,避实而击虚!
吕布者,兵不足七千,将不过数员,无义之小人耳。
只需以三万大军痛而击之,令其惨败,必生反复之心。
其后......”
不等他说完,荀攸转身而去。
“其后以徐州诱之!
比起倾力一战,而与我优势兵力相争,后方的徐州对吕布几乎无有防备,如探囊取物。
此事易也,然吕布当世无双,我需领典韦一行。”
向离去的荀攸再施一礼,屋内只剩二人对坐于烛火相视而笑,荀彧微微颔首。
”不必多言,我已明了。
我携于禁领一万人,暂且抵挡刘玄德一段时日。
只需等公达得手,徐州易主的消息传来,刘备必败无疑,失地皆可收复。”
他深望面前身体孱弱的老友,目有忧色。
”袁公路拥十万之众北上,现仅余两万兵力,颍川又不似大河南北,有天险可守,志才如何挡之?”
”我听闻,古今之用兵而善战者,存地失人,则人地皆失,存人失地,是以人地皆存,不争一时一地之得失也。
袁术势大,不可力敌,既欲取颍川,我便将颍川予他。
反观洛阳为董卓付之一炬,民生凋敝,百废待兴。
今当坚壁清野,于袁术至前,尽徙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