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高远列举了一大堆,每一件都听得孟言眼皮子直跳。
他突然觉得,这位连长,当真是一位神人。
就这样,还能好好活着,也是不容易。
自己跟连长比起来,简直纯洁的像是一张白纸。
孟言往禁闭室那边瞥了一眼,好奇询问。
“那他是因为啥被关进来的?”
“我哪知道,反正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
“每个月都来?”
孟言眼睛瞪大:“连长是把禁闭室的,当招待所,来这么勤快?”
韩高远两手一摊,说:“之前有回是因为酒喝多了,睡人家后勤猪圈里,给母猪吓得不下崽了;还有回,后勤某个单位隔三差五发现丢鸡,原本怀疑是黄鼠狼偷了去,后来装了监控发现是连长偷的,直接找到我们汽修连来了,找我们要说法......”
孟言捂着脸,光是听着就觉得太丢脸了。
难怪汽修连,没有连长位置呢。
难怪提起连长两个字,秦牧眼里总会闪过怒意。
堂堂连长,跟黄鼠狼成精似的,偷吃人家后勤单位的鸡,这太不像话了!
韩高远解释:“其实,这也不能怨他。”
孟言:“怎么说?”
韩高远咧嘴一笑:“指导员烦他烦的很,不准备连长回来,说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逼的连长没办法,只能天天以外出学习的幌子,到其他单位蹭吃蹭喝,时间久了人家也嫌他,所以经常会出现蹭不着的情况。”
“有回冬天,夜里冷,连长又没地方去,最后训练场角落的沙坑里刨个洞,给自己埋进去,就露个脑袋出来,差点没给巡逻的兵吓死。”
噗!
孟言实在是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出来。
他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能忍住,但实在太好笑的,就忍不住了。
这画面,想想就觉得太逗了。
人脑袋,露在沙坑外头,还是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