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蔫叔。”陆青山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将手里的兔子皮递过去,“我……我拿这个,想跟你换点东西。”
李老蔫的目光落在兔子皮上,停留了几秒,又抬眼打量着陆青山。
这小子,今天看着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换啥?”他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结实点的麻绳,还有……还有没有能做弹弓的粗铁丝?硬点的那种。”陆青山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恳求。
李老蔫沉默着,转身进了屋。
屋里很乱,堆满了竹篾和编了一半的筐子,一股烟草和尘土混合的气味。
他在墙角一个破木箱里翻找着。
陆青山站在门口,心里有些打鼓。
片刻后,李老蔫拿着一小卷发黄的粗麻绳,一条软胶皮,还有一块黑乎乎、带着锈迹的弹簧走了出来。
那钢片,似乎是某种机器上拆下来的弹簧。
“就这些了。”他把东西递给陆青山,“绳子还算结实,胶皮和弹簧……你自己看着弄吧。”
陆青山接过东西,沉甸甸的,心里一阵狂喜。
“谢谢蔫叔!太谢谢了!”他连忙把兔子皮塞进李老蔫手里,又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一根皱巴巴的烟卷,“蔫叔,这烟你拿着。”
李老蔫看了他一眼,没拒绝,默默收下了。
陆青山又感激地说了几句,才抱着东西,快步往家走。
回到冰冷的土屋,林月娥还没睡,靠在炕头,怀里抱着小雪,借着灶膛里跳动的微弱火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回来,她的眼神动了动,落在他手里的东西上,闪过一丝疑惑。
陆青山没说话,走到灶台边,把东西放下,开始借着那点火光忙碌起来。
他要先把这块粗弹簧拉直。
没有钳子,没有扳子,只有地上捡来的粗糙石头。
他蹲在地上,一下,一下,用力地砸着。
弹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