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
赵铁柱也从另一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
两人合力,很快就将那头被夹住腿、不断挣扎哀鸣的狍子彻底制服。
赵铁柱看着地上这头少说也有百十来斤、还在抽搐的傻狍子,眼睛瞪得溜圆,激动得脸膛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长这么大,靠打零工扛活,别说打这么大的狍子,就是兔子都没摸到过几回!
这可是肉啊!
实实在在的肉!
能换钱,能给他娘买药治病的肉!
“青……青山哥……俺……俺们……真……真打着了?”他舌头都有些打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手足无措地搓着冻得通红的大手。
陆青山看着他这副憨样,心里也热乎乎的,笑着锤了他一拳。
“咋了?不信?”
“这傻狍子还能是假的?”
“活蹦乱跳的!”
“抬回去,够咱俩分不少,也够婶子喝上好些顿热乎的肉汤了!”
赵铁柱嘿嘿傻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看着那狍子,眼睛里全是光。
他仿佛已经看到老娘喝上热乎乎肉汤时,那舒坦高兴的模样了。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带来的粗木棍和麻绳将狍子捆好。
一人一头抬着,沉甸甸的,脚步却格外轻快,哼着打靶归来,朝着山下走去。
快要进村的时候。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穿着臃肿油腻棉袄的熟悉身影,正站在村口的老杨树下。
那人伸长脖子,贼眉鼠眼地朝这边张望,正是钱寡妇。
真是冤家路窄。
“哟,这不是咱们的陆大猎户吗?哟,还有铁柱兄弟!”钱寡妇老远就看见了他们肩上那沉甸甸的猎物,立刻堆起一脸假笑,声音尖酸刻薄,带着一股子酸味儿,老远就传了过来。
“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还真打到大家伙了?”
“啧啧,这狍子,可真够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