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我自不会多事。”
赵基表达自己的立场,皱眉试着猜测:“可是与马匹、盐铁军械走私有关?”
“这是小事,不至于死百余人。”
去卑笑容玩味,眯眼看阁楼窗外的垂柳:“天子随驾宫人、宗室、勋贵女眷多为李郭二贼所掳,亦有走散民间,渡河来河东的。有一位宫人诈称是万年长公主,不想被人卖到北边,价值高昂。人到后,北边说是假冒,要讨说法。南边的人不肯,于是北边派人越汾水,走稷山小道而来,就是想躲开河东耳目。”
说着他笑了起来,却无笑意:“可这些人出发时,就有人将消息卖给南边。南渡汾水后,人马中毒,就被稷山盗袭杀。然后,北边单于于夫罗病死,其弟接位,而我更是不敢返回国中。”
“因为一个难辨身份的女人,我就成了丧家之犬。”
去卑感慨着,又说:“我国中贵族多仰慕汉学,也喜欢迎娶汉地贵女。这几月间,一些女子求助蒲坂县邑,县府自会派人送到安邑,但究竟能送来几个,就非你我所能知。不知这个消息,中郎觉得价值多少?”
赵基沉默,喝一口羊汤后只觉得心里沉甸甸,很是费解:“我不明白,他们这般富有,地窖里的钱币堆积在一起,麻绳都腐朽了,更有难以细数的黄金,怎么还在意这点收益?”
这座卫氏庄园就有地窖金库,匈奴人没有一抢就走,又有虎贲进驻。
昨夜双方相互警惕,不仅发现了地道,还发现了地窖。
这笔钱过于丰厚,也就双方头目知晓。
丰厚到了无法给部众透露,更不能分发,甚至不能让朝廷知晓。
不管怎么处置这笔财富,都会惹出祸端。
赵基宁肯不发现这些东西,去卑也不想。这笔钱发给匈奴骑士,财富自由后,谁还在意你这个右贤王?
不仅会瓦解去卑的势力,他下面的小王、各级头目也可能会成为光杆。
虎贲这里虽然能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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