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督促着重新上路。
这种军民一体的场面,此前也就在段煨麾下见过,也在弘农虎贲那里见过。
段煨勒兵敛众自守,至今是一股不可忽视,必须倚重的力量。
而弘农虎贲已然尽数战死在东涧,此时此刻,杨琦、杨彪难免睹物伤情。
远处赵基见献酒的父老离去,就驱乘月里黑靠近,问杨琦:“子奇公,你说我军胜算几何?”
杨琦没有急着回答,侧头去看不断开拔离去的虎步军各队,一时失神:“天子亲征,吏士勠力,焉有不胜之理?”
“我就喜欢你们这种做什么都自信满满的样子。”
赵基笑了笑,扭头看赵温:“司徒公,如何看?”
赵温端着浊酒,眯眼审视远近,回神看赵基,举杯:“且祝侍中驱逐匈奴,保我国土。”
“我尽力而为。”
赵基笑着应下,扭头对护卫公卿车驾的虎贲说:“军旅匆匆,当以文字记录。给司徒公找些竹简、笔墨,以便司徒公记录此战见闻。”
“喏!”
虎贲立刻应下,面色涨红,感觉被赵温记录在竹简上,也是一种荣幸。
就连赵温,也是惊喜不已,失声问:“侍中准许老夫记录此战见闻?”
“我们为国征战,不论胜败,就该垂名于竹帛之上。”
赵基顿了顿,去看杨琦:“让我心寒的是,朝廷迁居安邑大半年,只封赏活人,且滥发官爵,却不曾追封英烈。更没有遣人搜集,记述前后殉国英烈事迹。”
杨琦神情稳定波澜不惊,活人吃都吃不饱,哪里有精力、物力去忙活死人的事情?
滥发官爵也是为了敷衍白波军,公卿百官依旧维持着东迁时的官位。
杨彪却是长叹一口气,说:“我等即便如侍中说的那样无能,但也是活人,非无情之草木。铭记英烈之事,我等亦有名册为证。返回雒阳,自会追述英烈事迹,使留名青史,泽及宗族后人。”
“去了雒阳,你们依旧吃不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