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街的那个梁氏当铺,我看店里杂物摆放的有问题,很容易走水,让他们停业整改吧。”
刘文越抬起头看了看凌晨,抱拳说道:“属下明白。”
下完命令后,凌晨叹了一口气,走到近前,拍着刘文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也知道你很难,对上要负责,对下要交代,做事要考虑很多影响和后果。可如今国家艰难,内有盗贼流寇,外有群狼环伺,更是需要小心应对的时候。
当下局势紧张,需要安抚的是百姓。等到安宁稳定后,需要倚仗的又是士绅。要灵活变动,维持平衡和稳定,并在其中树立自己的威望。个中曲直,你慢慢体会,边干边摸索吧~”
刘文越仔细回味着凌晨的话,点头行礼:“我记住了。”
“去吧~”
刘文越再次朝着凌晨抱拳行礼后,就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后,凌晨又看向立在一旁的白千:“我这么处理,你还满意吗?”
“不满意!”
白千冷着脸盯着凌晨:“把欠的钱还回去,是他们本就该做的事。只要还回去就不追究,那岂不是对他们拖欠工钱的行为一点惩罚都没有?如果他们看到这样都没事,虽然现在风头紧,可往后肯定还会继续拖欠的!甚至那些原本老老实实发工钱的商户都有可能跟着效仿!你这么做,是在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凌晨望着这位一腔热血的盗圣,平静的问道:“那我问你,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处理?”
“把所有敢拖欠工钱的商户和他们的东家全都抓起来关进大牢!罚他们的钱,重重的罚!直到再也没有人敢拖欠工钱为止!”
“好~那我们假设一下,我们按你说的把那些商户们罚的裤衩子都不剩,我相信肯定再也没有人敢拖欠乡亲们的工钱。但是,这些商户原本能售卖给百姓的货物和能交给县衙的税收也跟着一起没了。
百姓买不到想买的东西还是小事,县衙收不到赋税,怎么铺路?怎么修桥?大灾之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