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的儿子,赵远的脸色不禁有些讶然,就算是他,如果没有缘由的话,也不好直接这么骂韩登呐……
清理出一片空地后,凌晨把拾来的树枝统统丢到赵远脚下,对他说道:“你去弄点石子围成一圈,独轮车里有燧石,把火升起来,我去找找能不能弄到点吃的。”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赵远一个人愣在原地发呆。
什么?生火?
让我?
尽管不理解凌晨哪来的胆子让自己干活,但赵远还是拄着木棍,忍着从脚底板传来的火辣疼痛站起身来,走到岸边弯下腰捡石子了。
没办法,自己的生死荣辱现在全系在他身上,能不能回到大周也得看他。打过很多次巅峰赛的赵远,不会在这个时候摆什么虚架子。
当赵远把火升起来时,他的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胃里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抽痛感。他不禁抬起头向着凌晨离开的方向,盼着他能带着食物回来。
等啊~~等啊~~等。
太阳被山头遮住,微风吹来一丝凉意,高山的阴影将溪流和树林都笼罩在一片清冷之中。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皆是朝阳的那面温暖明媚,另一边阴凉飒爽。
黄昏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将树梢上的叶子吹的沙沙作响。飞鸟归巢,就连林子里的小动物们都在赶着回家。
残阳落,天欲晚。
就在赵远快要等到不耐烦的时候,凌晨终于出现在了目光尽头,不过此刻的他满脸笑容,十分开心的一蹦一跳着向着赵远走来,将欢快都写在了脸上。
疑惑萦绕在赵远的脑海中,为什么他总感觉他们派来救自己的这个人有些古怪呢?性情喜怒无常、行事难以揣度,怪怪的。
非要说哪里怪吧……
又说不上来。
双子座的凌晨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哼着歌背着手跳到赵远面前,脸色神秘的笑道:“久等了赵大人,来猜猜我打到了什么?”
赵远露出一副被南宫问雅摸过脑袋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