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目炫、应接不暇。
高文采见汉王愣住了,以为是自己擅作主张,引发了汉王不快,连忙往回找补:“殿下恕罪,是卑职一时糊涂,这就把犬子打发回家。”
朱慈炤这才回过神来,忙笑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吃惊,太子皇兄最近也要移宫开府,似乎高千户将必卿兄安排进东宫要有前途的多啊。”
与武人对话,朱慈炤以真诚为本,尽量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搞那么多弯弯绕绕。
不过这次轮到高文采愣住了,没想过汉王会突然如此真诚地发问。若是真诚地回答,直言自己不看好太子,厌恶太子身边的东林君子们,实在有点不合适。
但是想要既不说真话,又要给出合乎情理的解释,一时之间却想不出说辞。如果说犬子才疏学浅,不敢高攀东宫,那不就意味着把汉王当收破烂的了嘛。
虽然汉王确实在地位上低太子一等,但在汉王设的宴席上这么说,就成公然打脸了。
高必卿仓促之间也想不出好办法,但长时间杵着不说话,场面就太尴尬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给自己父亲解围:
“殿下容禀,如今国势艰险,危及存亡。家父与卑职愿随殿下去西北,守卫边疆、报效国家。”
这解释倒还合理,但是却把自家的格局拉太高了。而且当众表态愿意追随汉王就藩西北,就是把自己架了起来。在场一百多号人都有听到,再想反悔可就难找台阶了。
这下轮到朱慈炤跟高文采双双吃惊了。
朱慈炤也没想到,自己只一句话,阴差阳错就把高家父子牢牢堵在台面上了。
语言的艺术也很奇妙,朱慈炤亲自倒了杯酒,递给高必卿:“果然虎父无犬子,来,我敬必卿兄一杯。以后就委屈必卿兄先做我的贴身护卫了。”
高必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对于汉王殿下,高文采、高必卿父子还是很满意的,又是倒酒又是称兄道弟的,面子着实给到位了。至于高必卿当众表态跟随汉王就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