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坐回了榻边。
此刻,他额头绑着白布条,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乌黑的头发胡乱地扎成一个鬏,发梢犹带着三分湿气。
不甚合身的中衣衬得少年尤为清瘦。
看着过分单薄的小少年,楚明鸢有些心疼,也有些心酸。
只要一想到姜姨娘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亏待她的弟弟,她就觉得心口似被剜了一刀。
胸口闷得慌。
她走到榻边,在少年的身边坐下,道:“把手给我。”
少年一个动作、一个口令地把左手递了过去。
楚明鸢伸出三根指头,给他探脉。
须臾,她收回了手,又探了探他微微鼓起的后脑勺,松了口气。
她之前的诊断没错,弟弟虽然撞到了头,但没有大碍,吃几天血府逐瘀汤就能好。
她正想宽慰他几句,就见少年委屈巴巴地嘀咕:
“我没有……便秘。”第2/2页)
不仅能凭借气味辨别各种药材香料,还能准确分辨不同人的体香。
“是。”海棠脆生生地应。
王嬷嬷顶着老脸上的两个大红巴掌印,吓得腿软地跪了下去。
忙认错:“大小姐,老奴冤枉。”
“老奴绝无害二少爷之心,是二少爷平日里时常……大便秘结,老奴这才往汤药里加了番泻叶。”
王嬷嬷慌慌张张地给了一番说辞,心里惊疑不定:这大小姐是长了狗鼻子吗?
只这么远远地一闻,居然就从浓烈的药味中嗅出了泻叶的气味。
楚明鸢冷笑:“你都不曾问李大夫药性是不是相冲,就敢自作主张往汤药里的加番泻叶,还说你不是‘恶奴害主’?”
“今日你敢在二少爷的汤药里加番泻叶,明儿是不是就敢往老祖宗的药碗里动手脚了?”
她口中的老祖宗是侯府的太夫人,也姓姜。
这侯府,“姜”姓占了半边天。
姜太夫人当年为长子娶了大姜氏为原配,这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