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鸢心念微动,谦虚地说道:“略通一二。”
幽云居士朗然一笑,扭头对身边那灰衣老妪说:“文素,通常说自己略通一二的,往往都是高手。”
说完,她对楚明鸢道:“过来陪我下盘棋吧。”
楚明鸢信步朝亭子那边走了过去。
就见亭子中央的石桌上放着一个榧木棋盘。
楚明鸢是第一次与对方下棋,并不知对方的棋力,为表谦逊,她先执了黑子,果断地先落了一子。
幽云居士便执了白子。
两人的这局棋下得极快,你一子,我一子,毫不停顿,似乎两人完全不需要思考似的。
旁边的小道童起初看得兴致勃勃,渐渐地,脑子就有些不够用了。
他看得头也大了。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男音:“你觉得谁会赢?”
萧无咎不知何时出现在亭子里。
小道童纠结地歪了歪小脸,最后从袖子里掏啊掏的,掏出一个龟壳,竟是打算算一卦。
幽云居士莞尔,干脆地投子认负:“我输了。”
“阿咎,你请了客人来,自己却迟到了,该罚。”
“是当罚。”萧无咎从善如流地自罚三杯。
楚明鸢抬眼看向他,他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月白道袍,几缕淡金色的阳光跳上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愈发衬得他肤白如雪,俊美无匹,有种月白风清的气度。
楚明鸢鼻尖一动,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
闻着似是金疮药。
他刚才见了一个受了外伤之人。
楚明鸢心里咯噔一下,不再细思。
“你闻出什么了?”萧无咎问。
他指着楚明鸢告诉幽云居士:“她的鼻子很尖,那天我和表哥躲在房梁上,她居然一进门就闻到了血腥味。”
楚明鸢心下一惊。
萧无咎的这句话就差在说,这位幽云居士与他以及景愈的关系非同一般。
幽云居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