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妾室为了一己之私将两个孩子调包,是妾室阴险,但这件事的主使者绝对不可以是堂堂侯府的太夫人。
楚随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他想说的,已经说了。
他又深深地望了太夫人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
无视后方楚敬之的咆哮声,警告声。
夜空的银月洒下一片银霜,映照着他决然的背影,愈显孤傲决绝。
……
夜凉如水,不知不觉,已是月上柳梢头。
楚明娇浑浑噩噩地离开了明晖堂,心情已不是一个“乱”字足以形容。
今天这一天,她像是一块生铁被人放在火炉里反复煅烧,捶打,变得面目全非……
她的大丫鬟画屏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为她执灯。
画屏的嘴巴几度张合,想说她大哥下午已经去过四方赌坊,确认今科状元郎的确不是那王照邻,而是会试第二名——一个叫何跃思的人。
大哥还打听到,有赌客在会试前就在何跃思身上下了重注,按照当时的赔率,那人能赢整整十万两。
但想到今天下午在京兆府发生的事,画屏又觉得这些都不甚重要了。
到底谁是新科状元郎,自家小姐心中想必也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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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俩一路沉默地返回了流芳斋。
楚明娇没有洗漱,没有更衣,又独自关在小书房里,整整一夜,烛火都不曾熄灭。
这一夜,楚明娇彻夜未眠,连带她的两个大丫鬟守在堂屋里,也没敢睡。
次日正午,一道欢欢喜喜的声音就打破了流芳斋的沉寂。
“画屏姐姐,谢大公子来了!”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如疾风般冲进了屋,一下子惊醒了正支着头打瞌睡的画屏。
画屏精神一振,忙冲去了小书房禀楚明娇。
谢云展算是外男,即便两人定了亲,楚明娇也不能把人请到流芳斋,就吩咐抱琴领谢云展去小花园的水榭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