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又问。
景愈沉默以对,从棋盒中又拈起一枚白子,落了子。
雅座内,一时无人说话,唯有那干脆的落子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两人下棋均是果决,几乎都不用思考。
又过了一会儿,隔壁传来了阵阵喧哗声……
景愈指尖的白子顿了顿。
接着,慢慢地将白子落在棋盘上。
动作无比轻柔,然棋风却判若两人,似一把染血的长剑,闪着冰冷的杀伐之气。
落子后,他优雅地站了起来,顺手拿起了一旁的三石弓,
表情平静,那温润好看的眸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抹杀气,缓缓道:“既然他们找不到‘线索’,那我只好‘帮’他们一把了。”
“京城还可以再‘热闹’一点。”
他的语调十分轻柔,又十分笃定。
他既然活了下来,那自然要洗清景家人背负的冤屈。
祖父、爹爹、叔父们、还有他的堂兄弟们……他们景氏为大裕抛头颅洒热血,守护一方疆土与百姓,他们就算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不该被世人唾骂,更不该遗臭万年。
景愈的双眸瞬间红了,如烈火似泣血,恨意翻涌,又似磐石般坚定不移。
这一瞬,萧无咎仿佛又看到了十岁那年他初遇景愈的那一幕幕,想起那时他被这位表哥识破了身份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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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咎微微扯了下嘴角。
表哥的骨子里还是那个表哥。
景家人个个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没那么轻易被打碎筋骨。
景愈推开了临街的窗户,刀锋般的目光准确地投向了街对面的酒楼,蓄意地释放出一股杀气。
酒楼二楼的雅座中,三个酒客正在喝酒,各自搂着一个歌女“嘻嘻哈哈”地笑着。
三个酒客感觉到了什么,其中一个大胡子敏锐地将目光朝碧鸿酒楼的方向望来,推开歌女,霍地站起身来……
景愈等的就是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