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尉迟锦转了转轮椅的轮子,调转方向朝萧无咎看来,浅浅一笑。
苍老的脸上不见疲惫,反而精神极好,那是一种放下过去的豁达。
“阿咎,坐。”
“你义父还是没来?”
她说着不禁摇了摇头。
别人说萧宪是老狐狸,在她看,萧宪就是个死脑筋。
“义父去定远侯府了。”萧无咎道。
过去这十九年,萧宪从来不曾踏足青莲观,便是为了避嫌。
人言可畏,他不能让尉迟锦背上“外室”的名头。
“文素,沏茶。”尉迟锦又道。
亭子外待命的灰衣老妪拎着个红泥小炉过来,把水壶往炉子上一放。
萧无咎进亭坐下,打发了文素,自己亲自给母亲沏茶。
他一边沏茶,一边嘴上也没闲着,从他昨日因为顾湛与谢云展告密被召进宫说起,说到四皇子逼宫,说到白侧妃下跪……一直说到他求皇上赐仪宾府。
小团子景忌搬了把小凳子,一边嗑瓜子,一边听着,听得津津有味,只觉得九表叔什么都好,就是口才太差,这么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被他说得干巴巴的,甚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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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锦浅啜了一口儿子刚沏好的碧螺春,唇角不由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轻嘲。
老生常谈地说起旧事:“先帝膝下本共有八个皇子,先帝因为宠爱常贵妃,太子两废两立,导致皇子们勾心斗角,才会有二十年前的‘坤月之乱’,近三成的朝臣或多或少地牵涉于夺嫡之中,皇子们要么死,要么残,要么被圈禁。”
“唯有今上因为被过继给顾策,置身事外。”
“有了‘坤月之乱’的教训,今上就算再觉太子平庸,也不敢再轻言废太子,免得朝堂人心浮动。”
萧无咎面无表情地接口道:“皇上虽无意废太子,却一向更疼爱四皇子,不然,也不会让四皇子起了不臣之心。”
相比太子,四皇子无论文武皆是一众皇子中的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