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语声艰涩:
“我今天再问你一次,那‘故人’是谁?”
故人的名字在萧老夫人喉头呼之欲出,但犹有几分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萧宪慢悠悠地喝完了最后一口醒酒汤,一边用帕子擦着嘴,一边说:“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这贼老头子!!萧老夫人差点没掀桌,一张老脸都青了。
外书房里,火药味十足。
一个圆脸小丫鬟在书房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迈过了门槛,屈膝说:“老太爷,国子监的何祭酒登门来访,说跟您约好了下棋的。”
“把人先请去燕誉堂小坐。”萧宪道。
小丫鬟一溜烟地跑了。
萧老夫人却是皱眉,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的旭日,心想:这才卯时三刻,哪有人大清早来扰人清静的!
只是,老头子何时与何祭酒交好了?
等等!
萧老夫人心头一亮,明白了:何祭酒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是来下棋的,分明跟她一样,是来问“故人”的。
想通了一切,萧老夫人再也不想与老头子打哑谜,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那位‘故人’是不是镇南王妃?!”
她记得,何祭酒曾经是尉迟锦在国子监读书时的同窗。
尉迟锦在世时,故交满天下。
多少人曾唏嘘地感慨,可惜她不是男儿身,否则必能建功立业,青史留名。
萧宪又端起了丫鬟刚上的碧螺春,优雅品茗,去了去口中醒酒汤的苦味。
此时此刻,沉默就等于肯定。
“你……你怎么不早说!!”萧老夫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简直要疯了。
第2/2页)
这些年来,她明里暗里可没少给老九下绊子,给他软钉子吃。
这小子最是小心眼,最是记仇了,必是把这些年的觊觎记得清清楚楚。
她是他的养母。
俗话说,养育之恩大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