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楚随时,心下一惊,暗道:怎么最近这么多案子都跟他们定远侯府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
“杜大人,”楚随对着杜其征拱手道,“长兴伯弑子后,欲咬舌自尽,被救了回来。”
“凶犯和死者的尸体,我都交给杜大人了……那我就告辞了。”
他对着楚翊那边打个手势,楚翊与亲卫就松开手,放开了谢勋然。
前一刻,杜其征还在疑心此事是不是又与定远侯府相关,可现在,见楚随毫不留恋地说走就要走,那个念头登时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杜其征挤出一个笑,忙道:“楚世子留步,此案你是人证,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谢云展同样有异议:“楚随,你凭什么把我祖父交给京兆府!”
“就算今天我祖父杀了我二叔,父杀子,也是无罪。”
“京兆府无权扣押我祖父。”
谢云展语气强势地说道,俊朗的面庞上掠过一抹煞气,露出了他身为锦衣卫的霸道与蛮横。
他绝不能把祖父交给京兆府!
杜其征对锦衣卫虽有忌惮,却也不至于畏之如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轻轻地拂袖,朗声道:“谢大人,京里只要出了人命案,就归我京兆府管。”
“这到底是父杀子,还是父子相残,也不是你一家说了算,得京兆府审了以后,才能有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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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只会按照大裕律法行事,绝不会徇私枉法!”
杜其征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后面他还说了什么,此刻已经走出卧云轩的楚明鸢和萧无咎已经听不到了。
对于长兴伯会不会被送进京兆府大牢,她没那么在意。
她的目的是将这件事闹大,那么自然会有人去查长兴伯为何弑子。
太子身死,皇帝正在悲痛之时,他会怪罪四皇子弑兄,更会恨小人撺掇四皇子夺嫡……
楚明鸢轻轻扯了下嘴角,连脚下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