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被与镇南王的这段婚姻生生磨掉了棱角,受了无数不该她受的委屈。
从他六岁时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他不会让他的妻子也走上母妃的老路。
“我们走。”
萧无咎牵着她的手往公堂外走。
眼看镇南王根本没责备萧无咎与楚明鸢,反而露出哀痛之色,顾湛更觉烧心。
也不管杜其征与师爷等人还在,他愤然地吼道:“父王,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他根本就不认你这个父王!”
顾湛只想宣泄对萧无咎的不满,更想告诉镇南王自己才是真正孝敬他的长子。
过去这三十几年,承欢在父王膝下的人是他。
萧无咎不过是因为投生在尉迟王妃的肚皮里,占了个嫡子的名份而已,他为父王做过什么?为南疆又做过什么?
他根本就不配成为镇南王府的子弟!
此言一出,整个公堂寂静无声。
一旁的杜其征倒抽了一口气。
即便在之前许氏喊出“弟妹”的时候,他就有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他不断地来回看着镇南王与萧无咎,实在在这对天差地别的父子身上找不到任何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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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威武粗犷的武将;一个是斯文俊美的文臣。
从容貌到气度,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萧无咎没有停留,也没有犹豫,仿佛默认了顾湛的这句话,拉着楚明鸢不疾不徐地迈出了公堂。
璀璨的阳光抚照在二人身上,今日是个艳阳天,相比沉闷压抑的公堂,外头开阔又通透,仿佛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
楚翊背着手,屁颠屁颠地跟在姐姐和姐夫身后,嬉皮笑脸说:“阿姐,姐夫,我今天去你家蹭饭可好?”
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一幕,镇南王心口一阵绞痛,连他也不知道他是被顾湛的话刺痛,还是被萧无咎的无情所伤,又或者是想起了王妃在世时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