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在距脖颈仅一寸处陡然停住。
“小小年纪,倒有胆色。”面具下传来冷冽的声音,“但这不是你活命的理由。”
话音未落,刀锋再进!
“且慢!”
陈小七打狗棒一横,抵住刀势。
“大人冤枉!那日之后,我已在秦淮河畔当众烧了图册!”
“那你更该死!”
检校手腕一沉,力道加重。
陈小七顺势一滚,躲过第二刀,翻身站稳,咧嘴一笑:
“大人且听我说完——我烧的时候,可是有两名检校亲眼所见。”
刀锋猛然一顿。
面具后的瞳孔骤然收缩,声音低沉如冰。
“你说……什么?”
陈小七举起打狗棒,神色肃然:
“我陈小七对天起誓,若有一句虚言,棍断丐亡,永世不得超生!”
检校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似要从中挖出破绽。
陈小七心中暗笑:发誓是真,可我没说烧的是真图册啊……
沉默片刻,检校冷冷开口:“好,待我查证。若属实,丐帮活;若作假——”
“丐帮上下,一个不留。”
他转身欲走,陈小七却突然高声道:“且慢!我还有一事禀报!”
检校侧目,杀意未消。
陈小七咽了咽口水,压下喉间干涩,从怀中掏出两张残破票税,铺展在案:
“大人请看,近日码头流传的‘神秘鱼纹’,我疑与私运脏银有关,便派人日夜蹲守。”
他指尖一点,将两张残税拼合——
“咔嚓。”印记严丝合缝!
“李侍郎的药铺,明为运药材,实则在船舱夹层藏银。”
陈小七抬头,眼中精光闪烁,“这茅厕残纸与船中银票的票税,正是铁证!”
检校凝视拼合的印记,面具下传来一声冷哼:
“小叫花子,你最好别耍花样。”
陈小七歪头一笑,稚气未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