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一怔:“殿下是想……栽培他?”
“我大明缺的是刀子吗?缺的是握刀的手!”
朱标目光炯炯,
“一个八岁稚童能让你吃亏,若加以雕琢,十年后当如何?”
他忽而压低声音,
“何况……父皇既将此案交予我,我总得送他份‘惊喜’。”
殿外寒风簌簌,朱标望向窗棂,似已透过漫天飞絮,瞧见某个瘦小身影正蹲在破庙里啃着冷馒头。
他轻声自语:“陈小七……但愿你别让我失望。”
——空间分界线——
与此同时,一座不知名的山洞内。
“呼!”
火光一下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洞内。
火把倏然爆燃的炸响惊飞了洞外夜枭,青蓝色焰心舔舐着钟乳石壁,将十二把玄武岩座椅的影子拉成张牙舞爪的鬼魅。
最末位的石椅上积着层薄灰——那是子鼠的席位,此刻却空荡得刺眼。
“啪!”
戴着丑牛玉戒的手重重拍在石桌上,惊得火苗簌簌颤抖:
“应天府传来消息,子鼠折在毛骧手里。”
说话者黑袍下的青铜面具泛着冷光,牛角纹路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洞内响起皮革摩擦声,有人不自觉按住腰间淬毒匕首:“诏狱的十八道刑具...”
“他敢吐半个字!”
寅虎位的黑影突然暴起,虎纹铁面撞在石桌上火星四溅,
“当年歃血为盟时,可是饮过鸩酒立誓的!”
一束月光恰从洞顶裂隙漏下,照见圆桌中央的太极阴阳鱼。
端坐乾位的黑影轻叩三下石桌,满洞喧嚣顿时死寂。
当那双戴着辰龙玉戒的手掀开兜帽时,其余十人齐齐屏息。
“三个月前,子鼠私自调用死士劫掠官盐。”龙首面具下传出金石相击般的嗓音,
“若不是本座发现的及时,子鼠早就三个月前就被抓了。”
“如今毛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