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怂抹了把额头的汗,清晨的阳光照进废品站,灰尘在光柱里飞舞,像一群群小精灵在开狂欢派对。
他正哼哧哼哧地拆解一台老式电视机,嘴里还念叨着:“这玩意儿要是能修好,起码还能卖个几十块,可惜了……”
突然,一阵“吱呀吱呀”的推车声打破了废品站的宁静。
陈小怂抬头一看,是李寡妇推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柜,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小怂啊,帮我看看这柜子能值几个钱?”李寡妇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小怂心里咯噔一下。
李寡妇的房子前几天刚被贴上“拆”字封条,这会儿送柜子来,怕不是要变卖家当了?
他心里暗叹一口气,这年头,拆迁的套路比说唱歌手的节奏还多,一不小心就让人家倾家荡产。
他围着铁皮柜转了一圈,发现柜门上还贴着封条,上面赫然一个鲜红的“拆”字,像是在嘲讽李寡妇的窘境。
更诡异的是,柜门缝隙里,竟然隐隐约约飘出一阵沙哑的童谣声,那调子古老得像从坟墓里挖出来的一样,听得陈小怂心里直发毛。
“这柜子……”陈小怂刚想开口,李寡妇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神里满是哀求:“小怂,求求你,帮我看看里面……”
陈小怂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打开了柜门。
一股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差点没把他熏晕。
他定睛一看,柜子里竟然蜷缩着一个浑身漆黑如炭的小男孩,正是李寡妇的儿子小豆丁!
小豆丁口吐白沫,嘴里念念有词:“永乐三年,童生赴考……永乐三年,童生赴考……”那声音不像一个七岁孩子该有的,反而像是年迈老人的呓语,听得人心里直犯嘀咕。
就在陈小怂慌忙关上柜门的那一瞬间,他瞥见小豆丁的眼睛,瞳孔竟然泛着诡异的青光,像两颗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玻璃珠子。
“这孩子……”陈小怂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好像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