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片嫩红显黄的云彩后,太阳从云海中仿似纵身一跃,猛然间就出现在遥远的天际线上,橙红、橙红的球光彩柔和,细细的照在身上,微有暖意。站在太白山顶,看着这初生之球,竟有俯视之感。太阳缓缓升起,慢慢抬起视线,终于视线平齐,而后方才需仰视才见。太白峰顶立有三人,二个中年一个少年。三人于峰顶远眺这初升之日,沐浴在晨光里,身周除了一眼井,几个石墩,头顶小亭,三向的围杆扶手外,十尺见方的山巅平台别无他物。沿着开向往远处去,是一道蜿蜒崎岖的山脊小道向西北向蔓延而去,更远处隐约可见厚重的寨墙和高耸的寨门以及寨门前高耸的桅杆掩映在树林和巨石之间,随山的走势高低起伏不定。百米外,有一座古旧的私家道院临崖而立,不晓得始建于什么时代,造型古朴,道俗混搭,略显破败。这座小小精致的院落竟似嵌入山脊一侧,倚势起伏,和周围显是人工培植的矮松翠柏和山竹辉映成景,自成一体,和山形远眺竟无丝毫违和感。
三人静立良久,静观这天地玄奇,亦是久久无语。时间约莫辰时二刻时分,见这太阳已是渐渐的升入高天,其中一位锦袍中年人方开口说道:“葛年兄,今次我携幼子前来,是想请你出山,教导我儿亚日,希冀他日后可以有所作为。”
葛姓男子似是未觉,只低着头,并没有回话。
锦袍中年人赶紧又道:“年兄,想我们少时同窗,同游共学,虽我成家你出国后,交集方才变少,但亦未曾彻底断了音讯。且吾亦深知你之大能,想你向有大志,博学强识,见地深邃,又学贯中西,诸子杂学融会贯通,处事往往也都运筹帷幄、游刃有余。但终因各风云际会的缘由,竟致你不能一展抱负,此中的情由你语焉不详,吾也窃以此为莫大的憾事。我自知你一向不理俗务,只是埋头学问之道,研究情势,一身的本事竟无从施展,致使明珠蒙尘,我自是替你不值。如今看来,这天下或又将要祸乱四起。列强环伺,民心不稳,情势危殆,加之尚有我自己的一点私心,所以方才有此一行,是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