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个小碟,内里分别放着花生、瓜子、青豆、蚕豆之类的显示自家炒制的小吃食。棚内摆了八、九张桌子,其中的四张桌子上三三两两的坐着些茶客,其余的都空着。茶铺内人互相直接彼此说着话,显多是相识的人,只不曾刻意压低音量,人虽不多,确有点喧闹的感觉,烟火气十足。
二人径直进了茶棚,竟也无人上前来招呼,只二人也并不介意,直接找了一张无人的桌子就相对坐定。随即便见得一个四十多岁的沧桑男人从前檐案前起身,一手拎着汩汩冒着热气的茶壶,一手端着两个粗釉的黑瓷茶碗,一瘸一拐向二人桌边行来,虽步行踉跄,但尚算平稳。儿子赶紧起身,接过男子手中的茶碗,摆好后才又落座,亨书勤微微点点了头。老伙计站定桌旁,单手执茶壶,分别往两只瓷碗中注好茶水,又蹒跚的拎着茶壶离开去别处忙活了,从头至尾也没有不曾问及父子二人可要些其它什么之类的话,似是一句话、一个词都不肯吐露的。当然了,对店家自制的那些小吃食,父子二人也是兴致缺缺,自是并没有开口索要。
亨书勤先是看了看冒着热气的深棕泛红的茶水,又望向一直注目看着老伙计的儿子的小脸,一脸的慈爱,低声问道:“四儿,可是累了?”
亨亚日正襟危坐,面颊红晕,虽两颊微带汗水,身子却挺的笔直,应声回过头回道:“父亲,不打紧的,就是一直赶路,家时也常出外行走,都是小事,就是山路难行些。”
“那就好。”随即,亨书勤又接着说:“你道这茶铺为何不问客人的意思,直接上来就倒热茶?”
亨亚日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看案几,又看看老伙计,细思片刻后道:“可能是他铺子里只提供这么一种茶,没有别样选择,伙计又不便行动的,一切从简吧。”
亨亚日说完,盯着自家父亲。亨书勤却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说道:“且不忙听我分说,你再看看周遭,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也许会有什么样新的或是不一样的想法也不一定。”
于是亨亚日依言转头四顾,竟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