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定,东伯和王品福却侍立在一旁,主客一边一个,亨亚日却是在主位一侧,当是认证了弟子的身份,在葛家当得个小主人了,这却也有宽亨书勤心之意。东伯忙着张罗给葛自澹换茶,给亨亚日新沏茶。
葛自澹向着亨书勤说道:“有劳贤弟久候了,刚刚却是去拜会了故人,又介绍了亚日与她们相识,一时失神,却是有些久了。”
亨书勤说道:“师兄多虑了,我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能起那般的心思,心内也只有欣喜而已。”
葛自澹习惯性的在身上摸了摸,却摸了个空,抬头看了眼门外的天,灰云尚未消散,细雨还在飘散着。亨亚日见状,知晓先生大概是习惯使然,想了解一下时间,忙掏出怀表,看了看后,说道:“先生,十一时二刻了。”
葛自澹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些时间,我们就都坐下来随便说说话。东伯,别忙了,你也坐,都不是外人,大家都坐吧。”说完盯着王品福,又看了看亨书勤,只是见在得到亨书勤示意后,王品福才得以落座。待得几人都落了座,葛自澹说道:“山野之地,比不得城里,哪里有那些个规矩,只是一直延续的传统罢了。我们说起来都是新学的传人,然生活中的好多习惯还是老一套,还是那些人,还做那些事,好似只是换了套衣服一样,看起来似是耳目一新,实则还是原来的样子。这么些年来也一直没有改观,我自己更是如此,离了东伯他们,不说衣着、外出了,就是在这山上能不能吃上饭都是个大问题。”说完,自嘲似的笑了。
亨书勤说道:“现实就是如此,大家都是一样的。不过我早前在新闻纸上,看到有党派主张说:生活当中,无论能力大小,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用处,大家只有团结协作一途,才能过上更好生活,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说法,谁也离不了谁,或者说谁离了谁都能活。倒是感觉他们新学学的是有趣的紧,只是国内控制得很严,他们的学说并没能传扬得开。”
这样的话题,东伯和王品福却是不便参与,亨亚日年纪小,所知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