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统领说你不必这样,舰队官兵说你不必这样,都是不必这样,不必那样的。我去就打乱了别人现有的秩序,要是提些问题和建议,反倒更会让一些人看不起,说你一个喝洋墨水的人,在我们这里是会水土不服的,然而他们不晓得的是,他们所使用的,都是别人淘汰下来的。我当初在西洋的时候,也是为了查看整个船舶发展过程演变,从早先全木的摇船到风帆,再到蒸汽动力上船一直到当前最先进、最前列的格里斯军、民用舰船,自己考古得很全面,基本所有构型都得以见到过的,大多也都是别人废弃闲置在一旁的,其实也方便了我当时在实地进行的一些考察,当然了,其最先进的反而是不可得窥全貌。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非但是无所作为,更是在任上消磨了志气,只抑郁了一肚子的闷气却无处宣泄。同时我自己也开始反思,造成当前这种局面的缘由何在?当我满口称是的时候,是所有人都最高兴的时候;当我稍微表示一些无伤大雅的皮毛时,所有人都还可以接受,只不那么情愿就是了,也能依了我,皮毛、细枝末节嘛,无关痛痒;当我表示有些补充意见的时候,少数几个还是可以接受的,但多数人是不理解不接受的,往往就会妥协成皮毛,背后风言风语的,我也是后来才明白,这可能是触动了那些人的利益吧;当我出言反对时,也是我的难堪时,基本上所有人是背后说人变成了人前论是非,然不是就事论事,讨论当前为什么反对,为什么支持,反对什么,支持什么,而是曲折迂回的往你这个人人品贱格、思想反动上引,尤好似杀父仇人一般,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了。造成这种局面的缘由到底是什么,我当时也是一直没有想透,只是一方面想也只能是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了,我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无事时万事皆好,有事时万事皆休,我在这里也只能充当看客、过客的角色,于是又产生了致仕的想法,也和族叔讲了一下。族叔待我也是亲厚,只劝我莫急,等待有利的时机再说。我也就暂时按捺下来,只是行事上日趋于保守,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一派祥和,心内苦闷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