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子时初,才基本算是宾客散尽,除了杨彦之和他的朋友外,兰西人都离开了,戏班和杂耍游戏艺人也散了,杨彦之请来帮厨和帮忙人也都全打发回家了,他们之所以留下来,想来也是要和我彼此间熟悉一下,也好后面多一些交际。今天聚会的主宾是领事夫妇,他们自然也是能理解,为了让他们更好的体验我们的文化,我和丸子又都多以他们为中心,多少是有些冷落了这些朋友,不过他们参加聚会的目的应该是达成了的。和他们说着抱歉,主要是我夫妇实在是第一次办这种事,生疏的很,一边又让丸子和几位朋友见过后,就让她休息去了,我们几个则继续说说话。杨彦之对我的事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我们近来因教学、买房、清理这些事交际才多了起来,算是从另一些角度也多了些了解,那就更不用说杨彦之的朋友了。他们也是好奇的很,我这突然冒出的一家人,看起来也是相对普通的国人,居然一下子就成了这宴会的中心,简简单单的就达成了他们几年甚至数十年也不曾达到的地步。又听说我自家的背景也是普通,迁离本家的破落小户而已,要是本家的话他们可能还好理解一些。当然自家事情是不必和他们这些江湖中的朋友细说的,只说曾经在兰西游学了四五年,和那边比较熟,别人那也是因思乡,遇到我这半个老乡,大伙才熟谙起来,他乡遇故知嘛,反正也不太在意他们信与不信。杨彦之的几个朋友和他的情况都差不多,都是原州本省的几个行商大户,他们不如杨家在余斛深耕的早,只原本就是相熟的朋友,家里也支持自己出来闯世界,所以才到余斛来。品行什么的不好说,只比起杨彦之的大气来说只看起来还是多有不如的,只是也说的来,对一些美谈、奇闻异事、地貌风俗的也算增长了见识,不是什么坏事。从来都不存在什么交浅言深的道理,不是每个人对他人都秉持一颗善心,除了杨彦之外,其他人多是应付些就好,当然程度上也须得把控好,也不好恶了别人的心,平地里给自己增添一些无谓的麻烦。和杨彦之的交往日多,还好说,对其人甚至其家多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