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十年的样子,和前二者四五年也绝然不同。再者,在德安府当地,亨家是响当当的人家,亨书勤亨二爷在省内的声名也不小,都是美誉持正者,少爷把自家一家老小托付给他,也是存了不少的心思的。东伯他们心内也算清楚少爷的一片苦心,比起直接给他们财物,把他们托付给可靠的人作为依托才是更长久的打算,毕竟因财物而可能产生的意外太多,远比不上一段可靠的香火情。
葛自澹接着说道:“我这里再多说一句。我与德安府的父亲本家是我自家私事,大家不用也不要参与其中,即使找到门上也只做不理,如此就是帮我了。不然牵连其中,反是害我,我割舍得下他,却割舍不下你们,为了你们反去助他,就本末倒置了,这些你们也切记。为免他们打扰贤弟,我收亚日的事情,问起你们时,也只做不知。贤弟这边也不做传扬,他找上门也同样不理才好。我需言明,只生恩难还,古书有割肉还恩说,想我一介凡人,这有用之身尚有他事未了,暂且不予他,待得事了,我必亲还于他。”
众人听得心有戚戚,虽说知道一些缘由,却不得全知,既然他这么说,只得照办才好。
葛自澹又说道:“我目前想说的主要就这么多,贤弟,你看看有什么是需要和大家讲的?”
亨书勤说道:“兄长的托付,我铭记在心,必勉力为之。也望东伯能待我如兄长,不吝赐教,但有所赐,无有不允。”
东伯一家赶紧谢过,这一下大家的心都从即将到来的离情别绪中舒缓了不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至此,日后的安排也算是一并说清,大家都去了一桩心头大事,气氛也一下松弛了不少。只余亨亚日稍稍有些忐忑,这下多半是要离乡了。余斛?那是多有见新闻纸上的地方,也是国内有名的花花世界,有些怯,更多的是好奇和向往。如今,就要去往那往日只得从新闻纸中才得有所耳闻的地方,那里又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呢?
亨亚日心内想着,耳中却听着葛自澹接着说道:“东伯东婶,你们下去休息一会儿吧